碧华：（朦胧）醒醒，雁持。
雁持：唔……
碧华：（欣喜）雁持！你终于醒了，（惶急）我担心了好久，还以为……（安心）还好你没事……
雁持：（虚弱）碧华上仙……
碧华：（嗔怪）你封了我的记忆，以为我就此再也想不起来么？你这样做，会让我感激你吗？
雁持：我从来就不需要感激。（苦笑）何况，你我终究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而已。
碧华：（微愠）说毫无瓜葛，你会为一个毫无瓜葛的人牺牲至此？
雁持：（平淡）那只是我犯了天规所须受到的惩罚而已。
碧华：（无奈）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了……蟠桃宴上，瑶池边，甚至是我成为御音的那一段，都通通成为过去了，放下它吧，好不好？
雁持：（苦笑）若放得下，若放得下……
碧华：（微愠）我已活生生地站在你眼前，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虚幻的过去？
雁持：你……我不需要同情。
碧华：还记得么，你第一次出现在蟠桃宴上的时候，隔着无数比你尊贵得多的神仙，我却独独看见了你，因为你的眼神，因为你周围的气，让我忍不住想要亲近你，和你说话，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动情，但我知道，从来没有一个人，一个神仙，让我有如此的感觉，纵然是与最我亲近的十三公主，我也只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而已。
雁持：（苦涩）太迟了……一千多年，相思早已化成了灰，如何给你？
碧华：我不要你的相思，我只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，这一回，让我先爱上你，让我来饱受相思之苦可好？
雁持：我身受天雷之刑，早已是大罪之人。
碧华：我已禀明天帝，以我的仙籍和修为来抵你的罪行，再让我们两个同时下凡为人作为惩罚。
雁持：（震惊）你……（哽咽）你何苦？
碧华：（悔恨）我不觉得苦，一直以来只有你在苦，现在就算我再如何付出，也无法将你的过去抵消。（温柔）而且我跟十殿宋帝说好了，我们的寿命将是一样的，你生，我生，你死，我死，而且，每一世都让我先去找你，而不是你来找我，可好？
雁持：为什么……
碧华：我确实动了心，却不知道是不是动了情，那是因为我没有动过情，然而也从没有一个人让我心痛至此，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是出于同情，所以你给我一个机会，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证明，好不好？
雁持：（欣喜）好……近的十三公主，我也只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而已。